跨越人與禽畜之間

文：雪龍

　　新年期間回家看到家裡的那兩隻飼養兩年的家鵝，和牠們“互動”時，感覺到牠們的動作遲鈍了，聲音分貝也不如往昔。牠們喜歡依靠人，每當我們走近時，牠們會走過來，徘徊在週圍。當撫摸鵝冠、長頸時，牠們即時發出輕輕“哦～”。

　　看著牠們已經沒有光澤的羽翼時，心中深深的感慨，這次的“相見”，不知道下次回家的時候，會不會再看到牠們呢！很不捨得牠們。離家後的一個月，接到家裡的一通電話，牠“離世”了。我輕輕“哦”了一聲，不再說什麼！

　　那天，當牠氣若游絲躺在窩裡，牠的同伴不斷用頭頂牠，直到家人回到家去抱牠時才斷氣。牠的同伴一直守在牠的身邊不願離去。雖然不在現場，但是這種情景可以想像，當年，飼養的雪花魚，三隻小狗，都是等到我回家，說了一聲“安心去吧 ”才“離世”，尤其是小狗，更是在我的懷中斷了氣。那種情感，是近乎人與人之間的情誼。

　　這種愛別離苦，傷人啊！藏在記憶裡不會消失的痛。當痛撫平之後，留下的傷疤若被撕開，那種痛更是銘心，不能言語。

　　那一天，我觀賞著名電影“忠犬八公（HACHI）”，情節牽動內心深處。八公（HACHI）對主人的忠誠，不能一刻的離開，因為每天的習慣，八公（HACHI）總會在火車站等待主人的回來。當主人工作時心臟病發後逝世的那一天，八公（HACHI）等不到主人的回來，從那天起，八公（HACHI）守在火車站等候，希望能等到主人回來，一等就等了九年，等到老死，死在火車站。情節中，當八公（HACHI）閉上眼睛“離去”的當兒，牠終於“等”到主人，一切都“回”到原點。

　　動容了，這樣的動容，唯有自身心知之，超出了感動的情感。禽畜的世界雖然沒有思想，但天地之間存有“愛”，在愛的世界裡無事不辦。愛只有一種“語言”，可以衝破任何之間的障礙。

　　人與禽畜之間，是有“真愛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