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胜彦文集(193)我从前曾问弟子：「万念归于一念，一念又归于无念，试问，无念归于何处？」
弟子惘措。
现在我举一个典故：
僧人问「利山和尚」：
「眾色归于空，空归于何处？」
利山和尚答：
「舌头不出口。」
问：「为什麽不出口？」
利山和尚答：
「内外一如故。」
僧人又问：
「不历僧只获法身，请师直指？」
利山和尚答：
「子承父业。」
问：「如何领会？」
利山和尚答：
「贬剥不施。」
问：「恁麽则大眾有赖去也。」
利山和尚答：
「且莫谈大眾，什麽身才是法身？」
僧人无言。
利山和尚反问：
「你问吧！我跟你说。」
僧人问：
「什麽是法身？」
利山和尚答：
「空华阳焰。」
僧人又问：「如何是西来意？」
利山和尚答：「不见如何。」
问：「为什麽如此？」
答：「只为如此。」
●
前面一则，僧人与利山和尚的对答，利山和尚均是拐弯的，没有直说，如果换了我，我如此答，试一试看。
「色归于空，空归何处？」
答：「空归于色。」
问：「什麽是法身？」
答：「大眾。」
问：「如何是西来意？」
答：「西来意。」
我这样子答，不知大家会得会不得？试问，你如何回答才更妙。
曾经有弟子如此问：
「一切诸有全归于无，一切均无，又是什麽？」
我答：
「有。」
哈哈！
●
又例如：
有一位「金牛和尚」，每天自己作饭，供养眾僧人。到了吃饭的时候，抬著饭桶到堂前舞蹈，呵呵大笑。
说：「菩萨子，吃饭来！」
（我说，这位「金牛和尚」，够直接的了）
又有一位「黑涧和尚」，僧人问他：
「如何是密室？」
黑涧和尚答：「截耳卧街。」
问：「如何是密室中人？」
黑涧和尚举手捶胸。
我说，这位「黑涧和尚」与「金牛和尚」都是较直接的。至于，「利山和尚」拐了个弯，只摸了一角，也算意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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