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胜彦文集(192)
泉州龟洋「无了禪师」的偈:
八十年来辨西东。
如今不要白头翁。
非长非短非大小。
还与诸人性相同。
无来无去兼无性。
了却本来自性空。
(这位「无了禪师」,由马祖禪师处,得玄旨,临终述此偈,此偈是「佛性」之偈,如果勉强要挑剔,最后一行改加长:了却本来自性「非有非空」。我如此改,就教於识得佛性的大善知识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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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岳西园「曇藏禪师」,由马祖禪师处,得玄旨,后来在石头禪师处,大彻大悟。
曇藏禪师逢一大蟒,张口毒燄。
曇藏禪师说了一偈:
死可逃乎。
彼以毒来。
我以慈受。
毒无实性。
激发则强。
慈茍无缘。
冤亲一揆。
(这位曇藏禪师的偈,被我认定是「冤亲偈」或「忍辱偈」。尤其是彼以毒来,我以慈受,慈茍无缘,冤亲一揆。我读了感动深深,我这个人一生受冤屈无数,如今学会的,就是不吭一声而已矣!我讚嘆曇藏禪师的,死可逃乎?彼以毒来,我以慈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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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州杨岐「甄叔禪师」也有「佛性语」。
甄叔禪师上堂说:
「群灵一源,假名为佛。体竭形销而不灭,金流朴散而长存。性海无风,金波自涌。心灵绝兆,万象齐照。体斯理者,不言而遍历沙界,不用而功益玄化。如何背觉,反合尘劳,於阴界中,妄自囚执。」
(这一段「甄叔禪师」的上堂法语,被我认定是「佛性语」,甄叔禪师用形容词,来说明「恆而不审」的佛性,也算是七七八八了。世上之人,多的是妄自囚执的人啊!囚是自己囚自己,执是自己执自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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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位禪月和尚问甄叔禪师:
「如何是祖师西来意?」
甄叔禪师拿起念珠给他看。
禪月和尚罔措。
甄叔禪师问:
「会吗?」
禪月和尚答:
「不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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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经如此说,将来如果有弟子问我,什么是佛性?
我会双手合十。
一脚立。
一脚竖起。
(如金鸡独立一般)
我问:
「会吗?」
(我希望圣弟子都应该会,我这「恆而不审」的金鸡独立及合十,都是第一义諦的法宝,我合十就有合十的第一义,我金鸡独立有金鸡独立的第一义,我露出的痕跡,比佛陀的拈花,比甄叔禪师的拿起念珠,更加的明白显示,不是吗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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